鱼儿

我 女票 到了当年的白月光1

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。

“老板们，这些是店里新到的人，几位老板挑挑？”经理一挥手，一排男人应声而入。

那张脸，那张我分外熟悉、朝思暮想了十年的脸，就这么赫然出现在我面前。

我张大了嘴，险些瞬间喊出他的名字。他看见我也瞬间呆住，我们短暂的对视了几秒，都选择缄口不言。然而，这微妙的瞬间并没有逃过经理的法眼。

当晚，他就被打理好送到了我的房间。

他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，紧抿着嘴唇，将头埋的极低。

“你，” 我欲言又止，想触碰他，但看到他控制不住发抖的身子，便放弃了。“浴室有凉水，你去泡泡吧。”

他点了点头，蹒跚着步伐，一拐一拐的走进浴室。我看出了他身下的不适，不由得紧了紧拳头。

这个我日思夜想了十年，如月光般圣洁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
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着，即便如此，我也能听见他极力压抑的喘息声，低沉迷人。想来我在这里他更是难堪，我便离开去了隔壁的房间。

那一晚，他在冷水里泡了一夜，不出意外的发烧了。

我去捞他的时候，他的手脚已经有些浮肿，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，被水打湿的头发乖顺的服帖在前额，他神志不清的靠在浴缸里，眼神迷离的望着我，冻的发紫的嘴唇微微颤抖，好像想说什么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我给他裹了条浴巾，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。我发现他瘦了好多，那个我印象中清爽干练的人竟然瘦只剩下一层皮包骨。

“你发烧了，我们去医院好吗？”

他靠在我的怀里还是禁不住的发抖，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样，我也无暇估计他的表情，自顾自地急匆匆地去给他拿衣服。

“你，”他忽然拽住了我即将离开的衣角，他的手抖得格外的厉害，这是他今晚第一次主动同我说话，我满怀期待望着他，他却始终低垂着头。

细碎的音节从他嗓子里传出，“我，……不值得了。”他喃喃道。

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我，原本惨白的面容或许是因为高烧而泛起了一抹红晕，嘴角努力地向上扯了扯，“楠楠，谢谢你。但是我已经不值得了。”

他笑了，那是我从未见过的“笑容”，与其说是笑更不如是一种绝望后的平静，死寂无声。